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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節前夕的周末,到紐約上州一處叫做Poughkeepsie的地方,參加一所教堂的聖瓦倫泰節(St. Valentine's Day)活動,是為了紀念聖者瓦倫泰(Valentine)舉辦的宴會。出門時外面有點陽光,溫度約攝氏2-3度,算是很不錯的天氣,雖然空氣吸進來都是冰的。兩小時的車程之後,人也已經有點凍僵了。

沿途風景很美,道路兩旁都是樹林,冬天裡雖然只見一片光禿蕭瑟,但是夕陽在蜿蜒道路旁的叢林中忽隱忽現,也是一種特殊的北國景象。Poughkeepsie是印第安語「水邊的蘆葦小屋」的意思,地處哈德遜河流域,經過河流時只見水面都結成冰了,還有些雁鴨往湖面破裂的水洞裡拼命啄食,也不知道吃到東西沒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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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抵達目的地,一看到教堂,便全然忘記北邊還比紐約市冷很多,顧不得外面氣溫很低,拿起相機拼命拍照。實在太漂亮了,就像是歐洲中古的建築。這所基督教聖公會教堂(Christ Episcopal Church)是哥德式建築,這種建築形式在歐洲教堂經常可見,有尖形拱門、肋筋穹隆的高聳芎頂及彩繪玻璃窗是明顯的建築識別元素,同時也運用了許多羅馬式的建築風格如厚牆、高柱與圓拱等,由William A. Potte設計建造。主體建築旁有一座高聳的尖塔,是很顯目的地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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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包括主建築及尖塔都是全棟紅色石砌的外牆結構,非常雄偉壯觀。剛見到這座宏偉的建築就這麼在眼前矗立,內心才真正體會什麼叫做「令人瞠目結舌的美」,說我鄉巴佬少見世面也好,只不過距離上一次有這種目瞪口呆的經驗,已經是五年前在伊斯坦堡初見聖索菲亞教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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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於教堂旁邊的是教區神父或牧師的住宅,也是一座非常古色古香的建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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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的內部是木結構的屋頂,側室屋頂從內部看則是梯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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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窗花都很優雅細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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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裡面看牆壁的砌石,可以看得非常清楚,不得不感嘆建築工藝之偉大。我還特別去摸了一下石頭,感受一下歲月的痕跡與建築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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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抵達教堂時,教堂的工作人員正在布置晚宴的會場,桌上擺著葫蘆狀透明玻璃器皿,插著紅色與白色的花飾。一片紅色洋溢著喜悅與活力,這時我還不知道紅色其實是今天的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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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身穿紅衣、頭戴紅帽的女士到台前演唱"My Funny Valentine"

原來西洋傳統文化中,人們在這一天到教堂慶祝紀念聖瓦倫泰節,都會穿著紅色或配戴紅色配件,原本以為是宴會的dress code,細問之下並非如此,這是傳統,不用事先說明,人們就會這麼穿著而來。所以除了男性工作人員都打了紅色領帶之外,當賓客入席之後,視覺更豐富了,陸續看到有紳士或淑女帶著紅色的帽子,有人打紅色的領帶或穿紅色的毛衣,有人則是一身都是紅的,當廳堂內坐滿客人時,真的充滿了歡欣熱鬧的氣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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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出的樂團正在準備,薩克斯風手的薩克斯風雕花精美,在赭黃燈光與紅色花飾閃著金光很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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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樂團還在準備,賓客還未入席時,我到旁邊正殿教堂參觀了一下。沿著不算寬敞的走到通往正殿,進入到人們做禮拜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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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花瓣型的門拱典雅秀美,深色的木頭散發出低調的華麗。教堂窗戶上有巨大的彩繪玻璃,因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,光線漸漸黯淡,看不出色調了,但仍可想像當外面的光線透過尖拱高窗射入內部時,內心忍不住想要仰望上天並高聲讚嘆歌唱的慾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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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宴會中認識了一位新朋友,跟我同桌的另一所教堂的牧師夫婦問我這隻恐龍是不是我的?「不是」,我搖頭,「是一位小朋友留下來的」,結果牧師娘笑著說,說不定這隻恐龍是我們的晚餐。這桌一開始只坐了我和牧師夫婦,當牧師知道我來自台灣後,他很好奇地詢問從台灣搭飛機到紐約需要花多久時間?一聽我這趟花了17.5小時還算少,都覺得有點訝異,無法想像在經濟艙窄小的座位上該如何熬過漫長的飛行。事實上,我還搭過超過20小時的飛機到達紐約,分別在大阪及底特律轉了兩次機。這趟只有在東京轉一次機,轉機時間也銜接得很好,所以反而覺得輕鬆不少。

牧師還問我台灣人是不是很喜歡到日本旅行?日本和台灣的消費水準哪個比較高之類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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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正式開始前,樂團演奏的爵士樂緩緩流瀉,不少人跟著搖晃打拍子,席間大家互相寒暄問候,雖然說St. Valentine’s Day是西洋情人節,不過在這所教堂的慶祝活動中,紀念交誼的性質顯然大過情人節的意義。

在牧師講話前,樂團演奏了一首"I'm bigining to see the light",全場都跟著拍手搖擺歌唱,一時間好像到了演唱福音歌曲的教會現場,覺得好開心喔!(樂團演奏並沒有事先排練,到現場準備好就要演出,這種場合可能還會有人要求演奏一些教會歌曲,leader也要能隨機應變,雖然團員都不是教徒,也不見得熟悉此類歌曲,但是必須讓團員馬上知道是什麼歌就可以演奏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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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位教會代表人士講完話,大家依序去取餐,晚餐buffet提供的是義大利肉球 (meat ball,紅醬煮牛肉丸)、雞排及千層麵,還有可樂、汽水、紅茶等飲料,下半場演出結束後還有草莓果醬奶油蛋糕,工作人員切了送到各桌給大家吃。

最後宴會結束時,賓客慢慢離去,離去時牧師Max也給了我一個大擁抱,呵呵,他的鬍子好刺喔!牧師娘也抱了一下,被她那有點分量的身軀一抱之後,很有被幸福圍繞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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驅車離去時,拍下了經過的另一所教堂,燈光映照與白雪襯托下,成為夜幕中這城市臨去秋波前的唯一亮點。再見了,水邊的蘆葦小屋,Poughkeepsie!

※完整相簿請見:20110212 Valentine's Banquet in Poughkeepsie, New Yor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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