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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回家過父親節,回家後看到客廳茶几上放著一個新針插,真是令人懷念哪!不消說當然是母親親手做的。於是記憶中那個總是掛在老家客廳與餐廳隔門上,隨著門開開關關還會隨著些微晃動的的針插,又浮現在腦海中。

記憶中的那頂針插,造型玲瓏巧緻,像是一頂帽子,是用青綠細格紋布做的,上面插滿針線和珠針,是媽咪做針線活的好工具,另外還有幾個則收放在縫紉機上或櫥櫃抽屜中。掛在門上的那頂針插,有時候我們小孩子玩起追逐遊戲不小心用力關上門,還會掉下來。要是自己得補個鈕扣什麼的,隨手就到門邊拔起針線很方便。隨著時間久遠,那頂針插沾也染上了灰塵,據母親說直到搬離老家都忘了沒取走。

小時候家裡常有幾個像這樣不同花色的針插,都是母親的巧手縫製的。材料有厚紙板、碎布料和頭髮。厚紙板剪成圓形作底,包覆布料之後與中間圓形的針插縫合在一起,就像是一頂寬邊圓帽。而用來插針的地方,像是帽子戴上頭中間的那一塊,做成一球圓圓的,裡面塞進頭髮。最後連同縫好的一朵朵綴花滾邊,一起縫合之後就大功告成了。掛在門上或牆上的針插,在上頭多縫個掛鉤就行了。至於針插裡面塞的頭髮,也是她或我們小孩去剪頭髮時,特別請人家撿起來留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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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中媽媽做的針插,多是條紋格或碎花布的樣式,這跟她當時做哪些衣服有關,因為是利用做衣服剩下的布料。媽媽並非專業裁縫,但非常喜歡自己做衣服,起初她無師自通,剪裁縫製衣裳頗有一套。好像是我小學三、四年級吧,她託人從外婆家載回一架縫紉機,那是大舅媽的,因為舅媽和舅舅在台北打拼,那架縫紉機放在老家沒人使用,她就先拿回家裡用。媽媽後來更做出興頭來,還跑去報名裁縫課,那時她每天都在傍晚時趕著將晚飯準備好,然後交代好我們吃飯、做功課,就匆匆出門去上課。雖然很忙碌,但她上得很有興味,做起衣服來也很有成就感。

第一張照片的這種單色的針插,說實話我印象中還是第一次見到,這是她新近才做的。也是利用剩下的碎布,好像是哪個禮盒還是化妝保養品之類的裹布要丟了,她覺得質料還不錯就拿來做了一個,也不浪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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針插,也是媽咪縫的。旁邊加了一圈滾邊小花瓣,都是一朵朵先縫好再縫上去的。
最後還加了兩條小緞帶,真的很像一頂帽子。

媽咪的手很巧,廚藝當然不用說,一半是家學淵源,因為外婆也很擅於烹飪;一半則是她聰慧靈巧,像饅頭、包子這些不是她從小家庭的主食的東西,她只消看了鄰居媽媽怎麼做了幾次之後,回來自己就學上手出師了。喜歡縫東縫西的她也常做些針線活,不管衣裳或針織品她都能上手。至於打毛線衣、做衣服也是一樣。她說以前四姨在台北學裁縫,她只是在旁邊盯著看,師傅還問她:妳在看什麼?回來後自己弄基礎打版、剪剪裁裁、車車縫縫就會做成一件衣服了。

小時候我們的衣服像是睡衣或家居服,都是媽媽一手做的。上大學後有次回家,她又做了新的長睡衣,給了我兩件帶去穿,一件粉色、一件淡紫色。後來有回室友看我穿了她好喜歡,知道是我媽親手做的極羨慕,於是我就把那件淡紫色的送給她了,她當然高興得很。剩下那件粉色的,我到現在都還在穿,每次穿的時候就覺得很幸福,感覺到母親的愛和溫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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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媽媽今年初織的毛線帽,外甥和外甥女也都各有一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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